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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了病弱反派的崽第63节(2 / 2)


  那一回,游封真的发怒了,但即使他一直没有荒废修炼,可自己一个人摸索的速度哪里比得上有人引导。

  他依旧是输得很惨,且母亲留下的手串被恶作剧一般扔进了万骨枯,而他为了寻手串,毫不犹豫地跳进了万骨枯中。

  在万骨枯里,游封差点儿死了,但得上天眷顾,他在山洞之中无意间学会了一种修炼秘法,可以吸纳别人的修为化作己用。

  所以,凭借着这种秘法,他才能够成功从万骨枯中存活下来,并将黑鹰收为己用。

  这种功法是那洞穴中记载的修炼速度最快的一种,在万骨枯将自己修为提升到一定境界,没有魔物再敢打他主意的时候,游封也开始被体内不受控制的魔气所滋扰,他清楚,飞速上涨的修为,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后来一段时日,他觉得待在万骨枯比待在魔界还要舒坦一些,沉迷于研究刻在洞穴岩壁上的字画,学会了不少在魔界根本接触不到的东西。

  他用了很长时间,将岩壁上的所有东西看了一遍,上面的功夫他已全部学会,只有最后一小部分东西没能看懂。

  那是一副画,上面画满了某一种花朵,那是他从来都没见过的花,花海之上躺着个人,旁边还有另一个人在半空之中,向着云层飞去。

  说到这儿,游封停下,朝白湫看去,“那副画直到母亲忌日,我离开万骨枯时都没能参破,但我一直记得那花的模样,后来我收集了无数孤本典籍,找到了相关的只言片语,才知晓那是花原来叫——曼陀罗。”

  “而我母亲死时,身侧刚好有一朵曼陀罗花瓣。”

  那朵红色的花瓣掉落在与之颜色一样的鲜血当中,若不是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游封与白湫相扣的手微微紧了紧,“所以,没你说的什么大计划,我只想知道母亲是怎么死的。”

  这么些年,他一直将母亲的话记在心里——好好活。

  到现在他也仅仅只是想弄清楚母亲的死因而已。

  白湫听了,久久没有说话。

  书中,她浅浅一撇的角色,在这儿,不是一个单纯的名字,而是有些有肉的人。

  原来,他一直藏拙、忍气吞声,就是为了有一天曼陀罗花海能够出现,他能够进到花海当中一探究竟。

  白湫将声音中的哽咽藏起,问:“你进入秘境前,没看到曼陀罗花吗?”

  游封摇头:“未曾。”

  听闻花海会在秘境当中出现,是真是假便无从得知了。

  将筹谋之事说了,游封的表情也变得轻松起来,他捏了捏白湫脸颊上的软肉,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白湫眨眨眼,“算什么账?”

  游封手上不敢太用力,改把她左右脸颊上的肉肉往中间挤,挤得她小嘴巴嘟了起来,“你怀孕的事儿,难道不是应该第一个告诉我?还说我不想要孩子也行?”

  白湫嘴巴动了动,声音变了调调,“我那不是……”

  她话没说完,嘟起的嘴唇被游封吻住,轻轻浅浅的吻落下来,捏着她脸蛋的手松开,唇上的湿濡逐渐深入,白湫抬起手环住了他的脖子。

  二人许久没有亲热,这回亲完,白湫不知为何有些不好意思,将脸蛋埋进游封的脖子里头,浑身冒着热气。

  游封一下下浅吻着她的耳朵和发丝,声音暗哑,“湫湫,你和孩子我都要,下次别说那种话了,我会生气的。”

  他的小狐狸,他的血脉,怎有不要的道理?

  失去过世上最亲近的人,所以游封才喜欢收集那些独一无二的东西,仿佛有那些东西陪伴他,他最珍贵的东西就一直都没有失去。

  但那些死物,现在对游封来说都不重要了,他重新有了最亲近的人,甚至还会有血脉相连的孩子。

  外头天还没亮,白湫与游封侧着身子在那块刚好能容纳两个人的大石头上面对面躺下,白湫心里如灌了蜜糖一般,唇角不住上扬,她牵起游封的手,问:“要摸摸吗?”

  游封脸上的神情一下变得紧张起来,他喉结滚了滚,小声问道:“可以吗?”

  白湫快被他这幅模样笑死了,“可以,但不能用力。”

  说着,将他的手往下带,放到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上面。

  白湫穿的衣服是件法器,衣料很轻薄,游封的手放上去不久后,体温便透过衣料传到了肌肤上。

  他真的很小心,怕伤了白湫,所以手搭上去之后一动也不敢动,垂着眼皮看向白湫的肚子,无言地看着。

  白湫拉着他的手动了动,“你可以摸摸的。”

  游封依言,骨节分明的手掌在她的小腹缓缓挪动,一下下的抚摸着,像是在触摸什么很珍贵的宝贝一样。

  白湫看到他不自主温柔下来的神情,心里很感激游封那位未曾见过面的母亲。

  若不是她,游封想必早就变成了一个暴怒无常,被仇恨蒙蔽双眼的怪物了。

  过了好久,白湫发现覆在她腹部的手不动了,抬眼一看,才发现游封不知什么时候闭眼睡着了,白湫这会儿也来了睡意,便也阖上眼休息。

  洞外,打了几十只青蛙的黑鹰,让周围的青蛙一声“孤寡”都不敢叫了之后,这才靠着洞口的一块石壁休息。

  不知为何,一向不用睡觉的他这会儿眼皮沉重得睁都睁不开。

  夜晚很安静,那些散发着蓝色荧光的植物们像是活了一般,身上的蓝光闪烁不停。

  这一夜,像是过得很快,又像是过得很慢,但所有人都睡着了。

  白湫从一个梦中骤然惊醒,发现身侧的游封闭着双眼,呼吸均匀,却是还在睡着。

  她心下略有疑惑,平日里游封虽懒懒的,对什么事都提不起兴趣,但像这样正儿八经睡着的时候其实不多。

  白湫当他是累了,便轻手轻脚的起身,不想吵着他。

  昨晚燃烧的篝火只剩下一堆白灰,有零星碎火还没有完全熄灭,时隐时现,白湫绕过火堆朝着洞口走去。